我又巡视了一圈,没有看到鲁巍,便也不再看了,牵了孩子就被一名女特警引向电梯。
整栋大厦已经清场完毕,电梯畅通无阻地一直升上了顶楼,上到天台,仍需要走一层楼梯,我牵着孩子一步一步朝着那扇被警察守住的门口前行,温度也随着我们的每一步靠近而骤降,我的嘴唇又不自觉地开始颤抖,低头看鲁瓜瓜,他忽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没有任何的紧张不安。
天台上聚集了很多人,但都只敢站在一角,远远地盯着缩在角落里的人,我与孩子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,就引起了一波骚动,红着双眼的陈庭长与青着嘴唇的院长都过来了,有警察训练有素地为鲁瓜瓜戴上各种防具,鲁瓜瓜一边看他们快速地装备着,一边问着那些防具的作用,感觉特别新鲜。
陈庭长的感激我觉得听多了无益,倒是院长提点得有些用处,距离绑匪给的时间只有最后短短三分钟,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时间来做更多的交流,院长让我只需要做到一条,就是尽量拖延时间,答应对方的任何无理要求,不要从理性的角度试图去跟他讲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