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溪抿了抿唇,大抵是习惯使然,就算是不在公司,她坐下也仍然保持着腰身笔直的姿态,因为拿捏不准时绾的意思——这位她顶头上司的太太。
却也没隐瞒:“不太好。”
她弟弟是从小就有的自闭症,年龄越大人越沉默,因为这点被不少人嘲讽说他是哑巴,荣溪保护他一时,保护到一世。
就像在学校里,被人欺负了也不曾说,闷不吭声的。
如果不是辅导员在厕所里发现了狼狈不堪缩在角落里的他,荣溪都不会知道她弟弟受了怎样的刁难。
接到电话的那一刻,她想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,她态度坚决的要求报警,必须重责,她要为弟弟讨一个公道。
可校方为了息事宁人,建议私下处理,荣溪觉得啼笑皆非,可也清楚,就算报警,她弟弟给不了任何反应,甚至会应激拒绝见面,荣溪只是个小人物,她在公司雷厉风行,是人人口碑称赞的荣主管,出了远山,她就什么都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