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小芒注目着他那对在曚昽羊角灯笼下依然明亮的眼睛,抿了下唇,开口说,“这般就非常好了。”
殷四郎作为一个古人,身处的又是这儿孝道大于天的地方,做到这地步,她已然非常满意了,她对他没有啥要求。
殷四郎好像夹心饼干一样夹在她跟殷家人当中,这感觉不好受。
殷家人制造的那一些委曲,她不忍耐。
她选择爽快的怼回。
她对殷四郎这一份感情在厚重同时却又非常狭隘。
她爱惨他,同时还期盼他跟殷家人割裂开,完全的属于她。
因此说殷四郎方才说他不心疼她,不,她心疼他。
但是面对殷家人心疼有用么?
早晚要走到这步的,迟早都是要疼的,既是这样,那便如今疼吧。
“真的?”殷四郎有一些不信,“你是不是期盼我、期盼我做的更进一步?”
“没,这种事上,我不会口是心非叫你去猜,我说非常好,那便是非常好。”梅小芒道。
殷四郎听言,俊脸上浮现出一点苦笑,他端着粥碗,轻轻抿了口。
“你呢?今日你有没被我的模样吓到?”梅小芒看着他,开口寻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