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严宇冷哼一声,越过桑拉径自往安昌殿走去。桑拉脸上毫无悲痛的感觉,不知情的人看见了,必是想不出他是挂孝之人。这是拓跋严宇最不满意的地方,今晨桑拉面上不显,还可以解释为是不想人看出端倪,如今就没有半点说辞了。
桑拉见拓跋严宇这样子,心里又想着那些传言,想着阿妈方才的训斥,心底也是不痛快的。然而,现在的他不能得罪拓跋严宇。没有父汗的诏书,那么拓跋严宇的支持就显得极其重要了。
大殿之上并看不出大汗新丧的样子,拓跋严宇转身看着桑拉,问:“大汗是何时殡天的?”
“申时三刻。”桑拉随意说了一个时辰。
“本王耳朵里听见了一些传言……”拓跋严宇话说一半,停了下来,看着桑拉,等着他解释。
桑拉立刻满脸委屈地说:“大伯父,那些话必是别有用心的人传出来的!侄儿是被人诬陷的!那会儿父汗尚在弥留之际,就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,由此可见这些人的歹毒用心!”
拓跋严宇不理会他的叫屈,说道:“本王想单独进去看一眼大汗,不知是否方便?”
桑拉一怔,继而点头:“方便方便,大伯父去送父汗最后一程吧。侄儿在外布置灵堂。”他知道,拓跋严宇想单独进去,必是想去密室中查找遗诏一事。也罢,让他去找吧,反正他什么也找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