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周旋得很好。大家都记着帐:“他的勋章,我将颁给他,但他的报纸会让我安静。”
友谊是没有这种计算的。益非两个朋友不能且不该在有机会时互相效劳,但他们对于这种行为,做得那么自然,事后大家都忘掉了,或即使不忘掉,也从不看作重要。你们当记得拉·风丹纳(La Fontaine)贫困时,一个朋友请他住到他家里去,他答道;“好,我去。”一个人是不应当怀疑朋友的。为人效劳之后,当避免觉得虚荣的快感。人的天性,常在看到别人的弱点时,感觉到自己的力强,在最真诚的怜悯之中,更混入一种不可言喻的温情。苛刻的拉·洛夫希谷又言:“在我们最好的友人的厄运之中,我们总找到若干并不可厌的成分莫利亚克在《外省》一书中说,我们很愿帮助不幸者,但不喜欢他们依旧保存着客厅里的座钟。
“只要你还是幸福的时光,你可有许多朋友,如果时代变了,你将孤独。”不,我们决不会在灾患中孤独的。那时不但恶人要表示幸灾乐祸,而那些当初因为你很幸福而不敢亲近你的其他的不幸者,此时亦会走向你,因为你亦遭了不幸,他们觉得与你更迫近了。可怜的雪莱,在还未成名时,较之煊赫一世的拜仑朋友更多。必得要有高尚的心魂,方能做一个共安乐的朋友而心中毫不存着利害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