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别说,这文绉绉的老迂腐,今日还真有那么点儿文豪骨气。
我没有过于纠结方才之事,只不温不火地说道,“鹰有时飞的比鸡还低,但鸡永远不能飞的像老鹰那般高,诸位世族曾在中原沃土与日争辉,难道甘愿家族没落么?成誉不思进取,诸位难道也想和他一般纸醉金迷、永远沉沦么?”
少年王坦之上前,小心向我问道,“敢问程郡守,陛下口谕是否为真?”
这小子眼光甚是毒辣,竟一语中的,抓住了我的软肋。
我转身背对余下六人,冷声道,“真真假假,诸位大可自辩!诸君只管说今日会盟,从与不从罢了!”
“哈哈!程郡守,算命的说,我沮骋乃散淡终身逍遥命,强为入仕必自毁。”沮骋云淡风轻拱手笑道,“在下上无安邦定国之策,下无拯救黎民之心,这趟浑水,我沮氏一族,便不掺和了,多谢程郡守孤舟清茶,若有机会,定邀大人来府一聚,痛饮淮南特产文王贡酒,哈哈,诸位,我自去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