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点点头,退出了房间。
待到程景平醒来,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。只是天空乌云密布,暗如黑夜,就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。他就这么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直至房门被推开,白泽迈步而入,坐到了桌子前。一坛酒摆上了桌子,白泽又不慌不忙地从带来的石盒中取出几个小菜,一一摆好,一边倒酒,一边对着程景平问道:“喝酒吗?”
程景平空洞的眼神转向他,一言不发地从床上起来,坐到白泽对面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恨吗?”白泽又给他倒了一杯。
程景平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,仍旧没有说话。
白泽也不以为意,再给他倒了一杯:“恨是必然的吧。可是恨谁呢?恨天庭?恨妖皇?恨我?恨苟章?恨天吴?恨自己?都该恨,都可恨。”
程景平低头不语,默默地又喝了一杯。白泽再给他倒了一杯,不再发话,自己同样喝了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