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欢欢喜喜在海边拾掇好黄花鱼,脚步轻快地回到洞中。
朱聿恒目送着她的身影,攥着树皮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双唇也抿成了一条线。
“阿南……”他低低地,如同耳语般道,“你又开始着急了。”
阿南将黄花鱼烤得外焦里嫩时,朱聿恒也将浮筏上的一应工作处理好了,回到洞中。
“你这回好慢啊,编了几个网兜?”阿南看着他因为打结过多而显得僵倦的手,帮他按摩了一遍,说,“这可不行啊,以后别太累着自己,要把手的灵敏和准确给保持住。”
朱聿恒“嗯”了一声,垂眼看着她紧握着自己的手。
阿南感觉他的手背筋络已舒缓下来,便收拢了自己的手指要收回。
手掌忽然一紧,随即被一片温热包裹住,是朱聿恒翻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了掌心。
他握得那么紧,如溺水之人攥住了浮木般固执,令阿南的心口突地一跳。
她抬眼看他,正想问怎么了,耳边忽传来呜哇一声,是那只被他们抓来的小海雕忽然跳出来了,衔着她的衣服扯了好几下。
这只小海雕一开始总是蜷缩在洞穴一角瑟瑟发抖,结果吃了几天他们丢的鱼肠后,居然神气起来了,不用和其他小海雕争食,毛羽油光水滑的,比它那几只秃毛兄弟可精神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