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时后,安森晕晕乎乎地醒了过来,感到头痛欲裂。过了一会儿,他才意识到站在门边的是他的叔叔罗伯特。
“你感觉好些了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问你好点没有,伙计?”
“糟透了。”安森说道。
“我正想给你试试另一种解酒药呢,喝了它你就能好好睡一觉了。”
安森挣扎了一下,两腿耷拉到地上,努力站了起来。
“我没事。”他迷迷糊糊地说道。
“别逞能。”
“你要是给我一杯白兰地,我就能下楼了。”
“哦,那怎么行——”
“那是唯一能帮我的东西。我没事……我想我刚才在下面丢人现眼了……”
“他们知道你刚才不在状态,”叔叔安慰他说道,“别担心,斯凯勒那家伙甚至都没能赶过来,他在高尔夫球场的更衣室里就瘫倒了。”
安森才不管别人怎么想,他在乎的只是葆拉的反应。他决定拯救一下已经被他搞得千疮百孔的聚会,于是他冲了一个凉水澡,重新出现在聚会上,却发现他的朋友差不多都走光了。葆拉一见到他就立即站了起来,要求马上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