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演倒是一脸无所谓。
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人无所畏惧,即使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。
“这件事本来就和你们没什么关系。”
他推开了袁小姐的手。
“如果真的到了绝境,你们可以丢下我逃生。相信就算是我爷爷,也不会怪你们。”
求生是本能,这几位不靠谱的朋友愿意出手帮助他,这已经仁至义尽。不管他们最初的目的是什么,陪着他走到这一步,宣演嘴上不说,心里也只会感恩。
爷爷教过他,不要对别人的要求太高,多记得别人对自己的好。
“你说什么呢,既然受了宣老大人重托,我无论如何也会送你到地方。”
袁小姐心生哀怜,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。
虽然宣演平时像个小大人一样,也不好接近,但内心深处,终究是个因为失去家人而悲伤恐惧的孩子。
“我也是。”
渊山咳嗽了一声,目光却投向在前方飘飘荡荡前进的沈振衣一行。
他们几个很古怪,仿佛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,依旧施施然前行,这几日间,不见畏惧,也不见大战来临的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