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成看的心惊,后背莫名蹿出一层白毛汗。若论阴险,寿王敢称第二,本朝也没几个人敢称第一。
进了书房,袁慎正捏着品香杯慢慢闻香,眼眸微阖,十分陶醉的样子。显然没把寿王的怒意放在心上。
马成心里不踏实,想了又想硬着头皮道:“老祖宗,小的刚才在门外头看见寿王那脸色……”
“呵!”袁慎冷呵一声打断他,“这人呐,要守本份,要知道自已斤两。眼大肚子小,容易把自已撑死。”
马成一脸恭敬的听着,心里越发的打鼓,难道寿王想……
袁慎挑了他一眼,“行了,就你那猪脑子少瞎琢磨事儿,能把话带齐全,就算是能干了。”
马成表示不服,您也忒小瞧我了,就算小人没您那么老奸巨滑,可传个话的脑了还有吧?
您交待的话,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漏,照原样重复的。
“姓路的怎么说?”
马成脸一垮,“姓路的不识好歹,连个屁也没放。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袁慎放下手里的茶杯,眉毛微挑。
“小人临走时,他从秦姑娘手上抢了块点心吃,还把秦姑娘招哭了。”马成惴惴不安,拿不准这种屁大点的事儿,该不该当正经事儿回。
袁慎听完却放声大笑,亲手倒了杯茶,推到马成跟前,“不错,有长进,这趟差事办的好!”
谁说凌阎王不懂人情世故?瞧瞧,这事儿办的多漂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