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西方学者的观点,革命不需要组织,不需要长期奋斗,也不需要战略战术,是一种水到渠成的自发运动,是一种多数人顿悟般的进步。这种假设对最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是一种理想主义的指向。问题在于多数的落后国家按这个模式就没有任何进步的可能性。
西方的理论体系搬到东方,就会水土不服,按照这种理论的设定,社会主义运动不可能发生在落后的民族与国家里,即便是革命胜利夺取政权之后还要再补齐资本主义这一课,这就是引发我们理论混乱的原因。实际上,列宁早在1917年所写的《四月提纲》中就坚决反对社会主义只能从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带到俄国的观点。列宁进一步指出:“经济不发达的社会主义国家,也能首先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。”
按照西方的所谓的历史规律,就意味着社会主义革命遥遥无期,也根本无从解释中国的巨大进步。对西方学者而言,期待着最发达的欧洲和美国发生社会主义革命,才会更符合这类的理论。其实只要把资本主义和工业革命分离开来,明确资本主义的兴起是伴随工业革命而出现的,但不是一体的;其他的政治形式和政权也可以搞工业化,人类社会进步的关键因素是工业化和科技进步而不是资本主义,能够跨进工业化的门槛就能进步,甚至有可能因为其他的优势从而超越资本主义。这样才能从理论上解释世界,特别是解释东方中国的复兴历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