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话没在说,任由皇帝自己猜测。
过了半响,皇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忽然抬手在云间月头上拍了一下:“小丫头胆子不小,敢在朕身边安插眼线!”
“没有。”云间月摸了把头,“是德喜自己说漏了嘴,被我那丫头知道了,回来偷偷告诉我的……”
说到这里顿了顿,她又抬起头忧心地看着皇帝:“父皇,我害怕……母后走的时候,也经常吃药。”
皇后怀着云间月时,身体就已经很不好了。后来生了云间月,更是每况越下,终日喝药就罢了,还没什么好转,熬了五年,终是油灯枯竭。
皇帝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,他神情几变,最后慈爱地摸了把云间月的头,放柔了语气道:“瞎担心什么,就是些安神的药。”
说着,皇帝要赶她走。
云间月纠缠起来,拽着皇帝的衣袖撒娇:“我不信,你让我看看药渣子。”
“怎么,你还懂药理?”皇帝不耐烦纠缠,抽出衣袖挥挥手,“行了行了,别胡闹,不早了,赶紧回去歇着。”
云间月不高兴,跟前跟后:“我是不懂药理,但总有人懂。”
皇帝“嘶”了一声,刚要假意发火,云间月又举着手发誓:“我叫人找别的大夫看,不找太医,我保证不告诉大皇兄,也不告诉别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