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念一溜烟跑没影了。
屋内就剩下言小蹊和陆时许。
言小蹊手里拿着一幅画。
刚刚新鲜出炉的,由眼前人亲笔作的画。
两人对视着,有缠绵的情丝在凌空拉扯……
那股黏腻劲儿啊……
非爱过的人不能感受。
陆时许慢慢走近。
言小蹊未动,但藏于布鞋中的脚趾头都绷紧了……
男人在离她半寸的距离处停下。
他温和唤着:“阿蹊。”
言小蹊“嗯”了声。
男人道:“别听言念胡说八道,不要有……”
不要有压力。
言小蹊打断他,双颊鼓鼓囊囊地,忿忿问:“念念刚才那番话都是胡说八道!?”
陆时许点头。
姑娘忽然变了脸,扔了画,转身就走。
陆时许:……
什么情况!?
虽然不明情况,但是立刻、马上、及时地说“我错了”肯定没错。
“我错了!”
男人认错,拉住姑娘纤细的胳膊。
姑娘使劲儿挣脱,臂上青筋都迸出了。
陆时许用大力,将姑娘直接拽入自己的怀抱。
他紧紧抱着。
他由着她打闹。
陆时许再次重复,道:“我错了……”
“你错在哪里了!?”
“我……”男人停顿了一瞬。
姑娘不依不饶啊……
须臾,泪水沾湿陆时许的衣衫。
男人的心,蓦地一疼。
明知道她是故意和自己闹,明知道这闹中嬉笑、调情的意味大于真的闹……
可他还是心疼了。
男人将手微微松开了些,却还是保持着强势的、能控制住局面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