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问,为何赵慧发现春棠怀孕,白家便不得不退婚?”
“二问,为何退亲之后,赵慧要送春棠去白家,白林疼爱春棠,却迟迟不来接?”
“三问,春棠一尸两命,为何一座孤坟在半山,白林不将她葬进自家的祖坟里,给她一个名分?”
婆子沉思着,面无血色。
池时摇了摇头,“你不回答,是因为你一直都知晓答案,却不愿意承认罢了。你自诩高门大户之人,又岂会不知,主母尚未进门,岂容公子身边产下庶子?”
“你们都知晓,白林又岂会不知晓?他不但不会来接,甚至还在家中痛骂,恨不得春棠早日去死。这样他还是清清白白的小郎君,能够再娶门当户对的妻子。”
“你笑张清明道貌岸然,内里藏奸,装作对赵慧一往情深,其实背地里同丫鬟有首尾。”
“白林不是也一样么?对赵慧一往情深,同春棠有首尾。都是两坨粪便,怎么在你嘴里,还分出了个高下来?”
“你只能恨,你若是不恨他们入骨,因为你只要冷静下来,就会知晓,春棠在别人眼中,在你所谓的世家大仆的眼中,不但不委屈……而且,只是一个笑话而已!”
“谁让她变成了笑话?”
婆子再也笑不出声,她只是呆呆地坐着,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,她整个人好似突然之间灰败了一样,失去了所有的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