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托里唯恐搅醒了顾轻舟的好觉,不敢乱动。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如今妻儿皆在怀中,他便觉得比他得了天下,坐上那把龙椅还要更为满足。即便是保持这样搂睡的动作到他半身麻木,他也甘之如饴。
顾轻舟这一觉睡得比孕后平日里更久一些。
直到额托里觉着再睡下去恐要错过早膳,才不得不叫醒她。
顾轻舟懒散起身,便是穿衣也都由额托里代了劳。
额托里一边儿说她架子和胆子一样忒大,一边儿还是给她穿好了衣裳。
池州里早就守在了房门外,只等着额托里一声传唤,便让两个婆子进去伺候。
两个婆子本就没想到这女主人房内突然多出一个男人,等进去了后又差点儿惊叫。
这如花似玉的年轻夫人,如何就有个这般体格壮硕粗犷,又长相过于深刻,一眼便瞧出非我族类的夫君的?
就这夫妻若是站到一处——
两个婆子就见着那异族男人,神色冷峻迫人地站在床榻上坐着的女人身边,手上却轻柔无比地替她拢了散乱的长发道:“用完膳,让太医给你诊脉,如此吐法,你这身子怎么能吃得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