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利文小姐注意到,这孩子已经有好几种表明自己愿望的方法。假如她想要冰淇淋,她便转动想象中的冰柜的把手。要黄油面包,她便完成了切面包和涂黄油的整套动作。她模仿戴眼镜来代表她父亲。她喜欢摇动她的新玩偶,用她的嘴唇发出单调的唱歌的声音,并用手指轻轻地触碰嘴唇。她还学会靠手语来拼写新单词——大头针、帽子、杯子,以及动词如坐、站和走。
两星期之内,出现了一线曙光。沙利文小姐带她到泵房打水。当水流进杯子,溢出并流过这小孩的右手时,老师在海伦的另一只手里拼写了w—a—t—e—r。“这个词——太接近冷水急速地流过她的手的感觉了——似乎使她大吃一惊,”沙利文小姐写道,“她一失手,杯子掉了。她呆立着不动。新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。”
海伦自己的回忆是:“不知怎的,语言的奥秘对我揭示了,我知道水意味着是流过我的手的某种奇妙的凉爽的东西。这个活的词唤醒了我的灵魂,给了它光、希望和欢乐,放它自由!”海伦回到屋里,心情极其激动,边走边触摸每件东西,显然在寻找每件东西的名称。地面、葡萄架、灌木、水泵——她现在知道每样东西都有个名称,她希望知道它是什么。在几小时内,她的词汇表里已经增加了30个生词。从那时开始,她的教育以惊人的速度继续进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