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了肺腑,再加上以上受过箭伤,偶尔会咳血。”
偶尔咳血,整件袍子都咳红了。
“我在大纪尚有威望,不管是暮云州,还是沧州的定边营里,都有我带出来的军将。小东家,那十万老兵户如何,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,才把他们请出来。”
“定然是……吊卵的好汉。”
袁陶难得大笑,没笑两声,又咳了起来。
徐牧的心底,越发苦涩。正如常四郎所言,乱世忠臣,下场一般不会太好。
但徐牧敢肯定,只要这位国姓侯一死,整个大纪,定将陷入一场混乱之中。
外有北狄虎视眈眈,内有奸臣乱党。不到三十岁的螟蛉小皇叔,要怎么救。
救不得了。
“给你个东西。”袁陶松开手帕,从怀里摸出一枚铜质的官牌。
“大纪子爵的官牌,总司坊那里,我花了五两银子买的。”
袁陶露出笑容,“原本打算买个伯爵,后来想想,对于你未必是好事。左右,你只要不是个白身,遇着了事情,也会有自救的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