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凛冽欲言又止地笑了笑,然后说:我当真以为你如你所说的,抱定了独身的信念。
雷多说,我这样的女人,多情到泛滥。我拿自己没办法的。
祁凛冽说,好吧。那么祝你好运。
他别过她,低头向办公室走去,她突然感觉眼睛酸涩,她是伤害了他吗。只是,如今都是错。她不知道她和蓝山会走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,她似乎天生是折腾的命运,势必将自己搞到精疲力竭的境界,也还是要继续。
这次她决定顺其自然。
和蓝山的见面始终是尴尬的,因为她总是在患得患失的状态里将他想象成另外一个人,每当想到关于那个人的卑劣的行进的时候,她都会感觉到一种即将蓬勃喷泄的仇恨钻出平静的身体,而将之粉碎。
后来在一次吃饭的时候,这样的情况终于爆发。
似乎开始还是一直以来看似的平静,因为某一句话的火线,终于点燃了火苗,这一枚炸弹,如同闪电一样迅速地爆在他们面前,雷多一大杯酒洒到了蓝山的脸上,带着泡沫和愤怒,以及长久以来积聚的扭曲的恨意,在这一刻充分得到缓解。然后她在蓝山的凝固里决然离开,他转身追了出去,她疾步地奔跑着,用尽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,就像往仅存的有阳光的方向奔跑,是的,逃开他就有了阳光,逃开他就有了希望,她必须逃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