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晓随手一按，按到《法制专栏》，专题是“伸向未成年少女的魔手”。
“……”周启虎躯一震，“再换个频道吧。”
萧晓按了“NEXT”,电视机里传来赵老师慈祥温柔的声音：“又到了交配的季节，草原上的动物们……”
特么，这电视机有毒。
《动物世界》看完，将近十一点。一大早起来赶车船的萧晓眼皮有点撑不住了，她打了个哈欠，歪靠在床头，目光迷离地望向周启，嘟起嘴。
“我想睡觉了。”
周启低头看看手机，发给王波的短信没回音，迟疑很久，他深吸口气说：“要不你就睡在这里吧，你先去洗澡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萧晓揉揉眼，从包里翻出换洗的衣物，拖着脚摇摇晃晃进了卫生间，洗完澡出来后，周启不见了，他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。
萧晓趿着拖鞋去找，走廊没有人，他更不可能在隔壁房里，于是她走上楼顶，来到天台，周启正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仰着头看星星，他的侧颜被月光裁得很温柔，从鼻梁到下颚的线条是她最喜欢的样子。手里没有笔和纸，萧晓就拿出低像素的破手机，拍下一张很模糊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