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似乎也发现自己吓到她了,连忙恭敬道:“属下鲁莽,惊到夫人了,还请夫人恕罪。”
阿照微怔,冷声问:“你是谁?”
“属下连府护院,是小公子怕夫人着凉,让属下给夫人送件衣裳过来,惊了夫人,还请夫人恕罪!”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但并不难听。
笙儿让来的?
阿照眼眸微眯,仰头盯着他脸上那道从左边眉角,横跨到到右边嘴角的刀疤,看了好一会儿才问:“你说你是连府的人,为何我在连府不曾见过你?”
“回夫人,属下前些日子替小公子去了燕京送信,近几日刚回来,是也夫人不曾见过属下。”
“你叫什么?”阿照收回目光,对他的防备依旧。
“属下顾帜。”
男子依旧恭恭敬敬的,似乎察觉到阿照对他有所戒备,还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见他动作,阿照拢了拢大氅领口,似乎信了他的话,将目光收回后,点头不再问什么,转身就往城中走去。
身后,顾帜望着她的背影,被刀疤横跨的脸上,嘴角似乎扯动了下,随即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。
回去的路上,各家商铺已经店门大敞,路上的小贩也已经在大声吆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