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小时候过得苦,俺不想让百姓再吃这个苦。听谁说什么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看他们做到什么。俺承认,自从开国以来,韩-国公,刘先生,宋先生,在很多事情上帮了俺很多。但是他们能帮俺,也就到此为止了。剩下的不是他们能帮的。也不是现在所有儒臣能做到的。”
“能做到这一点,只有何夕。”
太子说道:“父皇,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,儒道之渊源,也是与时俱进的。春秋之儒,与战国之儒不同,战国之儒与秦汉之儒不同,秦汉之儒,与隋唐之儒不同,隋唐之儒与宋儒不同。今日我大明开国立基,天下更新,自然有应命之臣。父皇又何必急于一时。”
“你说得不错。”朱元璋说道:“只是,而今所谓之儒臣,言必程朱,哪里有一点点创见。朱熹是圣人,但是朱熹也没有挽救南宋之危局。更不要说,朱熹在南宋也不是没有敌手,却为暴元之官学,今日之儒学,到底是大明之儒学,朝廷之儒学,还是前元旧臣之儒学,世家大族之道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