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自己说过,您很尊敬伊凡·费多罗维奇。”
“但是他们把我看成臭仆人。他们认为我会造反,他们猜错了。我的口袋里如果有一笔钱,我早就不在这里了。德米特里·费多罗维奇在行为和思想方面比任何仆人都坏,也更穷,又什么也不会干,可是却得到大家的尊敬。我虽然只会煮汤,但是我只要走运,就可以在莫斯科彼得罗夫卡街上开一家咖啡馆带饭店。因为我能做一种特别的菜,在莫斯科,除了外国人,没有人会做这样的菜。德米特里·费多罗维奇是个穷光蛋,但如果他要叫一位最最高贵的伯爵的少爷出去决斗,那个人就会和他出去决斗的,可他实际上比我好在什么地方呢?他愚蠢得根本不能和我相比。他白白糟蹋了多少钱哪。”
“我想决斗一定是很有趣的。”玛丽亚·孔德拉奇耶芙娜忽然说。
“怎么有趣?”
“又可怕,又勇敢,特别是年轻的军官们,为了一个女人,拿着手枪,互相射击。简直是一幅图画。唉,如果让姑娘们看的话,我真想去看看哪。”
“自己瞄准人家的时候,当然很好,但是人家对您瞄准的时候,您就会觉得这真是蠢极了。您会拔脚逃走的,玛丽亚·孔德拉奇耶芙娜。”
“难道说您会逃走吗?”
然而,斯麦尔佳科夫不想再回答,沉默了一分钟以后,又传来了吉他的声音,用假嗓子唱出最后的一段歌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