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我从来没有过自私之心,也从来没有对独断本能的保护;那个时候对我而言,人与人之间是平起平坐,没有任何差异的。让我永世不能原谅的,是对“忘我性”这样一种对距离感的忘却。当我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,几乎已经走到尽头的时候,我才开始思考“理想主义”这种非理性的概念。只有病痛让我了解了理性,接近了理性。
保存本性与绝对的责任
往往是那些最强和最坏的天才人物推动着人类不断前进,他们将昏昏欲睡的人们的激情再度点燃(秩序井然的社会往往会使人类的激情昏睡)——并一再唤醒了人们的比较意识和矛盾意识,引起了人们尝试新事物、对未经试验的、冒险的事物的兴趣,迫使人们对各种思想和范例进行比较——使用武器,倾覆界碑,破坏虔诚,甚至借助新的宗教和道德的力量!
而同样的“邪恶”也会在新事物的导师和宣传者身上出现,征服者也会因为它而变得声名狼藉;如果它不是立即采取行动,而表现得较为文雅,那么也许不至于得到臭名昭著的下场!然而,不管怎样,新的总归是恶的、要被征服的,还要用以掀翻旧的界碑与虔诚;似乎只有旧的才是好的!每个时代的所谓的好人都会对旧的思想刨根究底,从而获得思想的硕果,他们成为了思想的耕耘者,每一块土地都得到了充分利用,但是土地最终都将干涸,“邪恶的”的犁铧也必将是要来光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