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:“侯府人心涣散,其中不乏一些欺主的,尤其是那些个老人,仗着在府里有些年头,仗着侯爷不经常在家,总是做一些不大好的事情。老奴出面劝过,被他们打了。”
吴先生翻起袖子,胳膊上有一大片旧伤,是棍棒击打后留下的。能留下这么一大片伤痕,说明吴先生当时伤得几重。
周予安捏了捏他的胳膊,里面竟还有些断骨。
“不碍事,就是提不了重物。”
断骨可以再接,胳膊却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。
“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打你的?打你的那几个又是谁?”
“账上的事情。”吴先生拿出几份账册来:“这些是候府真正的账册,这些是假的账册。并非老奴有意欺瞒,而是老奴惹不起他们。老奴想着等小姐回来了,或者侯府日后有了真正的管事人,且这个管事人与他们不一样,老奴便将这些账册呈上去。”
周予安翻开看了看,瞬间大怒:“好一个敛财的,竟把主意打到了二哥的俸禄上。”
吴先生道:“侯府名下有不少铺子,小姐出家时带走了一部分,剩下的那些分别记在了老爷,大少爷,二少爷,姨娘以及两位小姐名下。第一次乱时,侯爷没了,姨娘和两位小姐失踪了。铺子,大老爷跟大夫人没顾上的管,被他们私卖了一些。后来,候府被抄,大少爷跟大少夫人也没了,铺子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