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伤口经过颠簸已然有些磨损,翻卷的血肉一汩汩的血水不断冒出,沈确忍着心疼仔细帮他清理伤口,每一次触碰,李鸾嵩都会疼得一震痉挛,紧张得沈确竟有些手抖。
大约半个多时辰,她才将那伤口彻底清理干净,赶紧撒上药粉然后仔细缝合。
从前的沈确对刀剑伤十分熟悉,想当年因为连年战乱,自家的生意每况愈下,结果借助一次战后疫情靠着卖草药才起死回生。
父亲沈福总说是运气好,对于靠着战争和疫病发财的事耿耿于怀,每夜难以入眠。沈确便提议父亲不如给军队运送草药物资,或许还可以帮助他们治疗伤患。
就此,父女二人带着千金草药和名下各医馆的大夫、伙计开始了支援。也就是那个时候,沈确几乎整日泡在军营里,帮助军医治疗伤患,自己的医术也大有进益。
眼下的伤口不在话下,只是这受伤的人让她忍不住难过。所幸,伤口虽长却并不深,快速缝合、再一次上药、包扎一气呵成。
再抬头时已经快到申时了,她的脸上已然大汗淋漓,在烛灯下闪着光。
“媆媆。”
他声音很轻,有些沙哑。
“殿下醒了。”沈确忙道,“先别动,伤口刚处理好,您先歇歇。”
李鸾嵩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,问:“你的?”
沈确看了一眼守在外间的姜大夫,笑着点点头。
“那我的伤……”
“我亲自处理的,您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