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修坐在椅子上,端起茶盏轻啜一口,淡淡开口:“这些年,你有查过自己的生父是谁吗?”
谢青衣微愣,沉默片刻,缓缓摇头。
当年容修说不许他自作主张去报仇,他这些年便把仇恨死死在压在了心底,连西陵帝京都没再回去过,而关于生父,他的记忆中从没出现过这个人,也没什么可查的。
他是谢青衣,谢家抚养长大的儿子,跟旁人无关。
“公主府有个沈寒衣,是冀州城沈氏富商家里的养子。”容修没跟他卖关子,直接开口,“此子容貌生得跟你比较像,若是你有兴趣,或许可以去见见他。”
谢青衣闻言,难免有些意外。
有个人容貌跟他生得像?
沈寒衣。
青衣,寒衣。
沉默片刻,谢青衣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,这些年他早已养成了淡如清风般的心性,身世对他来说早已无关紧要——至少比起做生意和报仇,身世之谜在他心里的分量完全不值一提。
“属下未曾想过这世上是否还有亲人在,就算有,青衣也并没有认祖归宗的想法。”他沉稳地开口,声音平淡如水,“不过还是多谢主子爷好意,青衣铭记在心。”
庭院里没什么人,夜红绫为了方便容修跟谢青衣说话,主动回避,虽然容修口口声声让她留下,但夜红绫觉得应该尊重一下远道而来的谢青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