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那时候的李琳在那个男人眼里就是一个好朋友,而不是女人。她用她的委曲求全换来了他的赤诚以待,所以不算亏。虽然现在想想,那时候的自己实在有点儿犯贱。
所以重新活过一次的夏竹溪,绝不想再那么无聊那么矫情地去做一个已婚男人的红颜知己。就算他那么英俊、那么温柔、那么有魅力,就算他们那么有缘。
于是浅笑着带过一声叹息之后,她仰起头继续走自己的路。到底还是年纪大了,那些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什么的、相忘于江湖什么的婉约玛丽苏感慨,还是算了吧。
她确实需要桃花,但绝不是这一朵。
回到孟家包下的园子,她用房卡打开了房门,一进屋就见到孟樊铎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。无奈摇头,这家伙看来是被那位姑父和叔叔给灌迷糊了。没敢惊动他,她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,换了睡衣,然后又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毯独自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。她不是没见识过这家伙耍酒疯的样子,所以此般谨慎完全是为了保命。虽然一开始来的路上他们交涉的结果是她睡床他睡沙发。
刚一躺下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,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他躺的那张床的床头灯没关。纠结了一下还是又起身,走过去,可找了半天都找不到那个灯的开关。她无奈地四处搜寻着开关的下落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孟樊铎熟睡的脸。难得看到他如此安稳如此平静的模样,没有清醒时的傲慢与冷淡,此刻他那俊朗的眉眼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暖意,大概是正做着和情人相会的美梦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