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致远道:“既然你想求生,装疯卖傻等到了安娅,等到金主来信,等到我押送你们回金,却还是忍不住做最后一搏,没有逃出我的意料。”
“是,我又落在你的手中!”纥石烈塔牙满目凶光,“但在搏斗中丢了性命,也比在牢中落个伤残废人,或者死于刽子手的刀下强!此时我知已无活路,总是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回,死又何惧?!”
韩致远瞟了眼旁边两个死者脖子上的爪伤,那是纥石烈塔牙在意识到不妙之后,拼力抢先杀死的人。从爪伤看,两人的爪伤前三后一,但开合不一,因铁爪而为,每个爪指又显得生硬。
“只有你出手方能留下如此爪伤,榷场押发官是被你杀死,柳燕在山中碰到的黑影也是你。”
“是我。”纥石烈塔牙承认,“我原想用那个女人将你们的注意引到山中,却被你将计就计。早知如此,我无论如何也该将那个女人杀死!”
“嘱咐假周平留下周青郎性命的人是你师父,将温夫子夫妇另外关押,留下他们性命的也是你的师父。为何你的师父会对这三人存有一丝善念?”韩致远问。
纥石烈塔牙呵呵一笑,“韩致远,你与我费这么多口舌,说这么多话,以为我已融入你的话中,能够随你的问话顺口回答么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存心试图把话朝我师父身上引。我是不会与你透露和师父有关的任何东西。有义父在,有师父在,定有东山再起之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