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陆家睡的第一个晚上,床上出现了一只死老鼠,她不声不响,将床单跟死老鼠一起扔了,直接睡的床垫。
一周后的某个早上,一整瓶墨水倾翻在她书包里,书包华丽的外壳下所有东西一片狼藉。
这天上课,她被罚站了整整一天,因为她跟老师说她忘记带书包了。
……
一路走来,诸如此类的事情凉纾已经不记得发生了多少,甚至有些场合她连自己当时的表情都想不起来了。
可人啊,哪能一直任由别人欺负。
陆瑾笙终是放开了她的手,凉纾手指止不住颤抖,对上他依旧阴沉的脸缓缓一笑,抬手直接甩了他一巴掌。
“啪——”
不清楚自己用了几分力气,反正右手现在麻木得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
外面有人要用洗手间,但门已经被陆瑾笙给锁死了。
凉纾想开门,却见陆瑾笙眼尾闪着诡谲的笑。
她现在这个样子能开门么?
这个社会对女性从来就很刻薄,她衣衫不整跟一个男人待在女士洗手间里,被人看到会有什么后果不言而喻。
但陆瑾笙想置身事外却太容易了。
凉纾身体往后退,在快要摔倒的前一秒后背抵住门板,冲他惨烈一笑,“陆瑾笙,你有本事就整死我啊,这么多年了除了耍耍小手段你还能做什么?血债要血偿,命没了那就拿命去抵,你一直这样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