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荣昌公主闹着要来启祥宫,可如何是好?”张成面露难色的说。
“荣昌?”朱翊钧说,“她也许是吓着了,朕去看看她。”
朱翊钧去了长春宫,荣昌哭的眼睛都红肿了,“父皇,母后怎么了?”
“母后身体有一点不舒服,去瀛台养病去了。”朱翊钧把她抱在膝上,“你是大公主了,情绪还如此外放,你母后知道了如何能放心。”
“若是一点小的不舒服,怎么会离开宫廷,去瀛台养病?”荣昌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么好糊弄了,“母后真的得了疫病吗?”
“母后会死吗?”荣昌拉着朱翊钧的衣襟问。
“不会。”朱翊钧很笃定的说,“她怎么舍得死呢,怎么舍得荣昌这么好的孩子呢?”
“父皇,我可以去瀛台陪母后吗?”荣昌啜泣着问,“我生病的时候最想见到母后了,母后生病了,身体难受,但她在瀛台,看不到父皇,也看不到我,她心里该多难受啊。”
荣昌稚言让朱翊钧眼眶发热,“父皇也想去瀛台陪母后,但是母后不让,母后也不会准你去瀛台的,我们就在这里等,等到母后好了,我们再去瀛台见她,可好?”
但是三天,整整过去三天,在瀛台的皇后还是高热不退,朱翊钧已经狂躁的,见什么砸什么,骂着太医院的都是废物,这种情形下,就算朱翊钧是一块无人看管的大肥肉,也没有后妃敢上前去捋虎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