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咎一人一马来到山下,早有眼见的人看见了,立刻就有伺候牲口的本地人士牛倌儿郑上前来牵马。
阿宅和荒山这边的牲口棚子不熟,闻见小牛倌郑身上其他骡子耕牛的气息,喷出一口热气,不情不愿地仰着脖子直退。
李咎于是自己牵着马,道:“我只来看看,不住下,就不必带它去了。你们收得怎样了?何工他们在哪?”
牛倌儿郑抱着手,回道:“何工早上调弄了一回‘纺纱机’,想是没大碍,这会儿正在第七号地里收玉米呢。老爷,您可巧来了,您不来,田头他们还想去找您呢!”
李咎一边大步往七号田去,一边问道:“哦?出了什么事吗?”
牛倌儿郑小跑着跟上李咎,说道:“四号地的玉米有一小片儿长得和别的不大一样,听闻是穗子普遍更大些。学那个什么……‘生物’,对,‘生物’的秀才就说可能是有天生的抗涝能力,要单独保留种子呢!”
“还有这事?”李咎仔细想想,今年给到荒山的种子,一部分是去年从李园收割的,还有一部分是从仓库里补充来的,分别隔开着种上以观察产出的,倒没想起来混了其他品种谱系的。如果是自然变异的,那说不定是真的带上了抗涝或者对日照时长要求不高的基因,学生们的判断说不定是对的。
“行,我知道了,你先去干活儿吧,多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