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我对股票与货款本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,不过他既然这么担心,这件事就一定很棘手,“那你挪用了多少钱?股票全部套牢了?”
“八十万块。”他侧过脸去,不看我,“可是现在公司又在催货款,我需要尽快把钱还进去。”
“好大数目。”我吐舌头。
“对不起,缨络。”他没有把脸转回来,此时的表情一定很是羞愧难堪,这却令我感到温馨,他心里毕竟是有我的,他是这么骄傲的人,居然同我说对不起。
“不要紧的。”我移过去抱住他,“你一定能把这笔钱追回来的。”
“可是现在股市大跌,原先的八十万只有三十多万了,这些日子我天天守在股市里,眼看它的走势就这么一点点地往下坠……没办法了,下星期一若再不把钱汇入公司账号,催账组到售货公司一调查,真相立刻水落石出。”
他有些伤心,盯着墙角的一只玻璃花瓶,柔声说:“缨络,我们分手吧,这件事弄不好会坐牢。我不能害了你。”
“啊!”我大惊失色,坐牢两个字如同阴沟垃圾,怎么会和枫这样干净清秀的人联系到一起,他是我心头的一块美玉,任何时候也不该受到人间烟火的荼毒。
“你走吧。”他转过头去,脸上的忧郁更深了,这几乎已成了他的面目基调,永远的愁云黯淡,一种避重就轻式的水深火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