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几个正在用餐的时候,齐副尉进了营帐,小声跟冯四郎禀报:“校尉,那位梁小姐的丫鬟还在大营门外闹,说冰盆化完了,她们家小姐还晕着,想进营休息。”
冯四郎满脸怀疑,给梁玉乔看病的是营里资历最深的老大夫,他说没有大碍那就肯定没有事,中暑这种病症营里最近每天都有好几例,连他都会看。
梁玉乔那种程度的,这么久还没醒过来,骗谁呢。
“别理他。”冯四郎回道,齐副尉正要离开,他又喊住人家,“等等,给那丫鬟回句话,说要是她们小姐死了,我会送一副棺材的,当然,我没什么钱,只能送最便宜的松木造的。”
齐副尉额上沁了几滴汗,他们家校尉要是哪天死了,肯定是死在这张嘴巴上。
但冯四郎说得认真,他也唯有硬着头皮去回复那个丫鬟。
梁玉乔听完丫鬟的禀告,气得要死,“四郎肯定不忍心看着我病死,这话一定是那个村姑说的!”
机会已经错失,她想要进大营已经不可能了,便让人把那几个冰盆扔下,坐了马车回城,到了城里,第一时间就让人打听苏含玉的事。
得知她是陪弟弟苏泽浩来参加院试的,而那个苏泽浩还是出了名的神童,便让人暗中散播了几个消息。
一个村姑也胆敢和她过不去,不教训教训她,她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