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他的病呀!”许模克扑过去抱着她的腰,“你耐着点吧!”
“你,你是一个天使,我会跪在地下亲你的脚印。可是邦斯先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,老是恨我的……并且还以为我要在他遗嘱上有个名字呢!……”
“嘘——!你要他的命了!”许模克叫着。
“再会,先生,”她走过来对邦斯像霹雳似的瞪了一眼,“你说我对你那么坏,我还是希望你好。赶到你对我和和气气,觉得我做的事并没有错的时候我再来!暂时我待在家里……你是我的孩子,哪有孩子反抗妈妈的?……——不,许模克先生,你再说也没用……你的饭我给你送来,我照常服侍你;可是你们得找个看护女人,托波冷医生找吧。”
说完她走了,气势汹汹的关上房门,把一些贵重而细巧的东西震得摇摇欲坠。瓷器的叮当声,在受难的病人听来,仿佛一个熬着车刑的人,听到了最后那个送他上天的声音。
一小时以后,西卜女人不走进邦斯的卧室,只隔着房门招呼许模克,说他的晚饭已经在饭厅里了。可怜的德国人脸色惨白,挂满了眼泪走出来。
“可怜的邦斯神志糊涂了,他竟把你当作一个坏人。那都是他的病哟,”许模克这么说着,想讨好西卜女人而同时不责备邦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