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似乎在一天天好起来。
前朝为了守边关的韩黔将军疑似和敌国暗通款曲,以及户部尚书卢鹤勤贪墨这两桩案子忙得团团转,根本无暇再顾及宁寿宫那一出越看越像闹剧的巫蛊压胜。
齐煊于是顺水推舟,挑了个为怎么处置韩黔吵得不可开交的早朝,顺便下旨解了宁寿宫的禁闭。
哪怕再希望太后彻底倒台的官员,一方面看齐煊已经基本掌握了实权,另一方面也实在是吵得没了心气,竟也就任由这道旨意毫不受阻地传了下来。
宁寿宫再触碰朝政,眼看着没有太大的希望。
但至少还有太后的尊位与尊荣,众人虽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不亲至宁寿宫,可每日养心殿都会遣人来恭敬地问太后娘娘饮食起居是否安好,陛下挂念得很。
「陛下挂念得很」,只这样六个字而已,没有人敢再慢待宁寿宫。
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,太后享有除了实权之外的一切荣光,被脚不沾地地高高供奉起来,而名正言顺的皇帝掌权,正摩拳擦掌地对开辟新的朝堂图景跃跃欲试。
当然,除旧弊和迎新景往往是相伴相随的。
韩黔和卢鹤勤都被暂时吊起官职,拿入大理寺候审,韩大人从边关被解押回京还需些时日,卢尚书却是在朝上被当场拿下,形容相当惊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