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如此说,观沧海也不动怒,只平稳道:“你如今棋艺我已不能比,倘若再来一局,便是我存心让你了。”他伸手将棋罐朝容止那边推去,随即拿起鱼竿站立起来,“以我们的武艺决胜负吧,如此也算简单明了。”
观沧海单手握竿,鱼竿梢端轻轻点在雪地上,纵然手执的不过是普通竹子制作的鱼竿,但容止知道,这鱼竿在观沧海手上,会化作可怕的利器。
数年前他们分别之时,他便不是观沧海对手,如今数年过去,观沧海潜心静修,他却身体遭创健康大损,差距更是加大。
但是容止什么都没说,他只是掀开棋盘,棋盘下的雪地里埋着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,连剑柄到剑鞘,都是深沉得不带一丝杂色的乌黑……拔出剑来,剑身也是漆黑如墨。
既然在此阻拦观沧海,他便做好了这份准备。
这是师兄弟之间的默契,也是他们的交易法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