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本就是无心看到的,叹了口气,目光移向了别处。
崔小婉瞧见此景,抿嘴笑了下,想了想,把腰间的红木小牌取下来,开始在上面刻‘丅’。
许不令顺势回过头来,不小心又瞄了眼下面:
“崔姑娘,你刻这玩意记什么?”
崔小婉没有抬头,只是转了个身,把腿偏开:“记有意思的事情。”然后‘丅’就变成了‘下’。
??
许不令轻轻摊开手,实在弄不懂崔小婉的脑回路,当下也只得由着她去了。
一天很短。
很快日头便出现在了西方的山顶上,该回船了。
崔小婉重新坐在了马背上,被许不令牵着往回走;她顺手从路边折下花枝,编了个花环,戴在了自己头顶上,又给许不令编了一个。
许不令牵着马缓步行走,瞧见此景,有些好笑:“你不是喜欢养花嘛,怎么还干辣手摧花的事儿?”
崔小婉满不在意,认真编着花环:
“你不是说过嘛,‘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’。”
许不令回头看了眼,轻笑道:
“是啊,得珍惜眼前时光。其实这样的日子挺舒服的,每天出来没事干,走走看看一天就过去了,随遇而安、什么都不用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