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元白眉头轻蹙,眼珠子朝一旁属下瞟了瞟,下一刻,那跪在地上哭号的南州刺史便被人架着双臂拖了出去。
冰窖重归寂静,冉元白视线再次放回尸体上。
“我本是追查杨家遗孤至此,想不到还能再见故人。”他唇角扬起抹冰冷的弧度,“知道他没有死,相爷一定很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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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怕引起官家注意,厉渊几人再没进过城镇,一直走的山路。还好这天暖和,睡在荒郊野岭也不觉冷。
厉渊和哥舒柔都是武人,并不讲究睡哪儿,谢卿笼子都睡得,野地破庙当然也睡得,就是苦了杨庭萱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,吃吃不好,睡又睡不香,日益消瘦。
这日路过一座小镇,谢卿突然说自己想到镇上买点东西。
厉渊问:“买什么?”
“肉包子。”
厉渊顿了顿,重复道:“肉包子?”
谢卿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:“好几天没吃肉了,我都要走不动路了。”
厉渊一口回绝:“不行,太危险了,不许去。”
谢卿知道他的顾虑,但这一路走下来风平浪静,根本就没人抓他们,说不定朝廷的人也在偷懒,觉得杨庭萱可抓可不抓,不抓还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