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律之没言语,拐了个弯,将车驶到路边停下来,熄火。
“可以让我回答任意一个问题,做任意一件事情——你确定要为那两个小孩子用在这里?你只要对我真心实意地笑一下,就算求我了,懂吗?”
所以现在是怪她虚伪:“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回答的问题,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去做的事情。”
也许是被他回击的多了,每说出一句话,她会立刻检讨其中的逻辑性;但辛律之没理会话里的漏洞,而是直接伸过漂亮的手指:“那还给我。”
见他明抢,姜珠渊下意识护住。
“难道我拿着它,让你去死,你也去吗?”
闻言,辛律之大为震动。
并不是因为她臆想可以借由一个小小的签名左右他的生死,而是她交谈中展现出来的决断和激烈,终于令他心生警惕:“姜珠渊,生死岂可乱说?!”
天哪,姜珠渊,听听你自己说了什么?
你多大了,怎么会任由情绪放纵到如斯地步?
辛律之不像他了;你也不像你了;这个世界也不像你喜欢的那个世界了:“对不起。是我越线了。”
她解释道:“其实我真的已经很少很少这样口不择言了。小时候别人都说我心直口快,我还以为是个好词。我爸说我这是无知当个性,还说我说话都是从喉咙里出来的,不经过大脑。我妈说,淑女都是能不说话的时候就尽量不说,能立刻说出来的话停三秒想一想再说。如果需要想三秒才能说出来的话,就停三分钟再说……以此类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