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,我是林渊的母亲。很抱歉如此冒昧登门,我想拜托你,能不能到医院,看看我的儿子?”中年女士的眼里,露出哀求的颜色来。
明月默然片刻,就在中年女士和她身后的理是都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,她却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林渊母亲走在前头,明月和理是稍微堕后两步,跟在她身后。
清江仁爱医院深切治疗部的走廊深长安静,医生和家属走过,能听见空洞的回音。明亮的灯光洒落在淡青色的大理石砖地面上,反射出惨白的光芒。
越向前走,明月的脚步越沉重,每一步都似踩在尖刀之上,疼得要滴出血来,疼得走在她身侧的理是甚至能感觉得到她周身弥漫的痛楚。
“明月?”他轻轻握住明月的手。除了尽可能地陪伴着她,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“我没事。”明月回握住理是的手,“我只是……”
只是怨。
怨命运太过残酷,夺走姐姐年轻鲜活的生命,把林渊拉扯到死亡的边缘。
林渊母亲在前头停下脚步,站在一扇大玻璃窗前,视线落在窗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