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够查到十年前的那条太阳闪烁曲线吗?日期是那年的4月23日。”
“当然能,”她用很特别的目光看了他一眼,显然对他如此清晰地记得那日期有些吃惊。她来到电脑前,很快调出了那列太阳闪烁波形,然后又调出了墙上的那幅画上的人马座α星闪烁波形,立刻在屏幕前呆住了。
两列波形完美地重叠在一起。
当沉默延长到无法忍受时,他试探着说:“也许,这两颗恒星的结构相同,所以闪烁的波形也相同,你说过,A类闪烁是恒星深层结构的反映。”
“它们虽同处主星序,光谱型也同为G2,但结构并不完全相同。关键在于,就是结构相同的两颗恒星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,都是榕树,您见过长得完全相同的两棵吗?如此复杂的波形竟然完全重叠,这就相当于有两棵连最未端的枝丫都一模一样的大榕树。”
“也许,真有两棵一模一样的大榕树。”他安慰说,知道自己的话毫无意义。
她轻轻地摇摇头,突然又想到了什么,猛地站起来,目光中除了刚才的震惊又多了恐惧。
“天啊。”她说。
“什么?”他关切地问。
“您……想过时间吗?”
他是个思维敏捷的人,很快捕捉到她的想法:“据我所知,人马座α星是距我们最近的恒星,这距离好象是……4光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