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羽闻之叹息。
江川则默默无声,眼神黯然。
丁牧云看了看自己手,虽然在书院开了洗衣坊,也许每日浆洗,好在是学子们的衣服不着灰,洗起来简单,再加上书院用的是山泉水,所以这双手竟比以前细腻了一些。
丁牧云放下手,声音放低了下去:“其实,我不希望孩子们去慈幼局,除了慈幼局名声不好之外,里面的管教也都不是好人,孩子们四岁开始就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,吃喝拉撒都被严格管制,每天晚上几时睡觉,早上几时起床,几时吃饭,几时干活,说得好听是府办,实际上就是孩子们自己养活自己……”
符羽道:“里面有饭吃有衣穿,不用饿肚子还会有善心的秀才或者举人,在里面教书识字,这些总不假吧。”
这一点,丁牧云不否认。
“那我不希望孩子们去次慈幼局。”丁牧云“哼”了一声,“就算我不了解慈幼局,但我了解大瑨的官府,官府办事一向都是挂羊头卖狗肉,适才我说得客气了,实际上,外面盛传慈幼局就是官办教坊,孩子们到了年纪之后,出落的好看的就狗官和奸商挑走做妾……”
符羽摇头:“丁姑娘,凡事不能道听途说吧……”
丁牧云:“你说我不了解慈幼局,那我就说说,我了解的事情。当年灵河水灾来说,朝廷天天说赈灾的粮食马上就到马上就到,结果还不是饿死了多少的老百姓?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了粮食了,结果却在里面掺杂了沙子,这不就是不想让人好好吃饭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