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受伤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这血是……”
“血是楚夜来的,骨牌也是楚夜来的。”
“你杀了他?”
沈方鹤难过了起来,趴到桌上双手抱住了头,嘶哑着嗓子道:“如果是我杀了他就好了,可惜不是,假如他像那天在青龙洼一样对我,说不定我会杀了他,可他不该……他不该对我好的!”
严讌儿明白了,至少她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,她不再问,也没有劝。
有时候别人难过的时候你只要保持沉默就好了,劝不是最好的方法,有些痛只能让当事人自己慢慢消化,劝只能让他更伤心。
夜已深了,两人都没去睡,守着孤灯想着心事。
天亮后就是九月十七,距离十八只有一天了。不管九月十八会发生什么事,都将是为楚夜来报仇的时刻。
九月十七。
阴。
晨时。
北风抽打着长街,紫阳街上的行人纷纷掩面奔走。
天要下雨还是下雪,没人知道,只知道今年的天气反常了一些。
医馆没有开门,门口挂上了“郎中出诊,午后回”的牌子。
沈方鹤去了哪里?
田宅。
田宅的大门开着,没看到门口没有人,沈、严二人并肩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