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绡紧紧抱着屈望,牙关打战,不敢说话。“屈望疯了?为什么要跳崖?”这些问题萦绕着她。
“别慌,骆驼艇马上就到。”屈望的声音在风中有些断断续续,且听着有些虚弱。红绡的祭服衣摆猎猎舞动,布料抽动的劲响一下子湮没了屈望的话语。
一艘崭新的骆驼艇从一旁飞来,追上他们,和他们保持同步。随后,屈望伸出手,想把住骆驼艇的龙头。
“抓稳了—”屈望的身子忽然一软!
“大叔!喂!”红绡大惊,左手慌忙搂住他的腰,“你—你—”
他们正急速下坠,大峡谷下方交错的冰凌在视野中飞速逼近,而失去屈望远程控制的骆驼艇正逐渐和他们远离。
“屈望昏过去了!”红绡咬紧牙关,努力伸出右手,想攀上骆驼艇。冰冷的风切过周身,气压急剧下降,右臂的伤口还在流血,撕裂痛使红绡的肌肉颤抖着。红绡的视野开始发黑,指尖冷得发麻,有些不听使唤。从她指尖到骆驼艇之间的距离仿佛一道鸿沟,正越裂越大。
“呸!”红绡猛地抱紧屈望,咬紧牙关,怒骂一声,努力探出手!
她勾上了骆驼艇的边缘,然后奋力探指攀上,握紧,用力一拉,抱着屈望翻身坐上。她立刻稳住骆驼艇下降的速度,拉平航线,向远方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