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的压抑和沉闷似乎能说明一切,陆舒颜坐在沙发上,江淮走过来,半跪在她面前,问:“生气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陆舒颜说,但是声音还是不自觉变得冷硬。
江淮早就想和她聊留学的问题,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很好的时机,今天是余州凑巧说漏了嘴,江淮没想瞒着,很郑重地同她商量这个问题。
“我说了不想去,为什么还找中介?”陆舒颜看着他问,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红,变成了江淮最看不得的神情。
“我只是怕你后悔,怕你想去的时候来不及。”或许是陆舒颜的神情太像一只知道自己要被遗弃的猫咪,看得江淮喉咙发哽,事到临头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这时他才发现,所有的理由、苦衷,在陆舒颜的伤心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。
“江淮。”陆舒颜眼中泛起水光,紧皱着眉,缓缓地问:“我不太明白,你究竟是对我没有信心,还是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信心?所以在你心里,我就是一个会将所有事情排在你前面的人吗?”
“当然不是这样,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。”江淮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笨嘴拙舌,他说,“所以我才想为你安排这些,我只是希望你能不留遗憾地去做你想做的事,至于其他的所有问题你都交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