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必须敦促丹格拉尔先生请他吃饭、参加舞会,以便等他回请我们。”
“怎么,您要去他府上做客?”德勃雷笑着问道。
“为什么不呢?有我丈夫陪伴哪!”
“他可是独身哪,那位神秘的伯爵。”
“您视而不见哪。”男爵夫人指着美丽的希腊女郎,也笑着说道。
“按照伯爵本人的说法,那女子是奴隶,是在您那顿上午餐桌上讲的,您还记得吧,莫尔塞夫?”
“您应当承认,我亲爱的吕西安,”男爵夫人说道,“她那样子倒像个公主。”
“《一千零一夜》中的公主。”
“《一千零一夜》中的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亲爱的,公主是由什么东西构成的呢?是由钻石,而这位女子就满身佩戴了钻石。”
“简直多得过分,”欧仁妮则说道,“她不佩戴钻石反而会更美,那就看得见她的脖颈和手腕,那形状多有魅力。”
“嗬!艺术家的眼光,”丹格拉尔夫人说道,“喏,你们瞧她多着迷?”
“凡是美的,我都喜爱。”欧仁妮又说道。
“那么您看伯爵又如何呢?”德勃雷问道,“我觉得他也挺不错的。”
“伯爵吗?”欧仁妮答道,就好像她还无意瞧瞧他,“伯爵,他脸色太苍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