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总是会在无关紧要的时候,打电话给他,刷一下存在感,膈应一下他这个亲儿子,然后又画假大空的饼,说什么会接他走,会回来看老人。
但没有一次,不对,也有过的,他其实是知道高一那年,他们一起回来过。
被外公打走了。
他们说要带他走,给他上最好的贵族学校,培养他出国留学深造之类的。
当时他刚好向老师请假,回家拿东西,在大门口外,看到他名义上的父亲的车,认出了车牌号,便没有进去。
而是从池芫家进去,翻墙回自己的房间,在二楼拐角,偷听他们的讲话。
听到男人道貌岸然的为了他的前程与发展,各种规划,听着女人盲目地跟从以及不负责任的各种崇洋媚外的词,他只觉得膈应。
膈应到,懊恼他还是对他们无耻的程度没有充分认识到,才会以为他们是真的改过从新,想要好好回来弥补。
当时外公气得险些犯病,拐杖便直接朝男人的脑袋上扔去,并且扬言如果他们不走,就放狗咬他们。
他们是多光鲜得体的人物啊,哪能狼狈地被赶出去?
便也没有再坚持,只是说如果可以,想见他这个儿子一面,当面问问他的想法。
“我养大的他,他吃的我退休金买的大米,他就是我的孙子,我养大的孩子,凭什么送给你们糟践?你们要是还要这张脸,就别再来打扰小慕的生活,不然,我不介意动用我的人脉,让你们在你们狗屁的圈子里名声扫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