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看了一眼诸将,道:“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,此事就这么定下了。接下来你们商议军务,我从旁听即可。”
起初将领们还有些畏首畏尾,但他们发现相爷果真只是旁听,未曾提过一字半句,他们渐渐也就放开了,各抒己见,议定下一步部署筹谋。
待议事毕后,将领们就散场依次离开了议事帐。
广宁侯走在最后,同苏槐一起出来。
帐外营火燃烧,寒夜漫漫。
广宁侯抬头看了看天,鼻间随着呼吸呼出一团白气,道:“还是你比我狠。我办不到的事情,你一来,就把他们解决得利落又干净。”
苏槐道:“你也可以。”
广宁侯叹口气,道:“可以是可以,可回朝以后怎么办,那些朝臣不能把你怎么样,但他们却能把我活撕了。我不得不瞻前顾后、顾全大局。”
广宁侯又道:“你如今身陷朝臣们的口诛笔伐当中,你说退就退,倒不像你以往的性子。”
苏槐道:“舆论当前,由不得我不退。”
广宁侯道:“只能说苏相就是如此审时度势、进退有度。”顿了顿,他又道,“但我和你不同,我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,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交出来的。”
随后广宁侯就举步先行离去了。
半路上延将军找到他,直截了当问道:“相爷这究竟是怎么打算的?他当真撒手不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