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方恬心代替我们进行选择,她犹如接力般用意念盗取了黑格尔的台词本,肩负起审讯许老板的责任——或许她早就想这么做了。
我们都看得出来,袁思思对许老板的情感远远超过了公司上下级或者个人崇拜之类的,那是一种呼吸里都会带有他的情感。但我们并不清楚许老板是怎么想的——他一定会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。
就在许老板第三次问袁思思想不想今后一心一意地做淘宝直播时,方恬心立刻抢答过去:
“那个太累了,思思只想做好她本职的助理工作。”
还有很多类似这样的对话,但我因为喝了很多清酒,记忆变得模糊不清了。由于许老板订的是包厢,还附赠日式歌舞伎表演。当中国女人涂成大白脸,穿着和服并固定好繁复的发型时,我不知何来的暴怒,用一种命令式的语气赶他们出去。他们一晚上得演几十场,碰到一两个像我这样发酒疯的顾客恐怕也是见怪不怪。倒是许老板有些尴尬,同时袁思思的脸正式升级成包公。
所以到家后袁思思连我也一起骂了。我虽然感到很冤枉但并不敢伸张,因为我把卫生间吐得到处都是,气味绕梁三日而不绝。袁思思把我扶到餐厅桌子旁,因为我坚决不肯回房间休息,表示还要跟人拼酒,大战三百回合。方恬心为我倒了一杯热姜水,嘱咐我喝掉。我屏住呼吸灌下了那杯热姜水,听到她说:“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该去。”